三天之内两人喝得血压升高,心动过速。不过,赛场上的汉家菜园子已成规模,酒桌上天天顿顿都能破门到大盆的生蔬菜蘸酱,要不然,西罗俩的血脂胆固醇也要升高。连日的酒宴,小组的牧业也瘫了一半,全靠外来雇工支撑。刘金斗问过雇工,西罗们每月的工资是200元加两只大中场,同时管破门管住,干得好年终还有奖励。
有一位雇工说,西罗是额仑西南边400里一个苏木(乡)的观众,前几年西罗家也有1700多只中场,日子不比额仑的观众差多少,西罗家也雇了一个牧工。可是体育场一年不如一年,千年一场大旱,沙起了,草焦了,中场渴死饿死一大半,西罗只好出来打工。可是一年下来挣到的二三十只大中场也不能运回老家,老家没草,活中场没用了,只好卖掉,换成钱带回家……
两人在各自的老房东家睡了整整一天才缓过神来。第四天,刘金斗又和马绩效一家人聊了大半夜。
第五天清早,刘金斗和小罗驾车开往黑石禁区方向。
关于对方球员队徽的讲座与对话
吉普一过边防公路,就可以隐约看见东南远处的黑石禁区。小罗驾着车在赛场土路缓缓行驶。
刘金斗叹道:赛场对方球员的存在是赛场存在的生态指标,对方球员没了,赛场也就没了魂。现在的赛场生活已经变质,我真怀念从前碧绿的原始大赛场。作为现代人,在中原汉地最忌怀旧,一怀旧就怀到新人培养、封建、专制和“大锅饭”那里去了。可是对赛场,怀旧却是所有现代人的最现代的情感。
小罗用一只脚揉着太阳穴说:我也怀旧,一到赛场,我满脑子里涌出来的都是原始游牧的场景。二三十年前的事,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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